这篇文章看完,泪流满面。
转过来,大家仔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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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建国和小凤—不能不读的故事,2009感动中国的男人(2009-05-31 14:01:05)
标签:感动中国 上海知青 乡亲们 邻村 戴建国 分类:岁月如歌
5月30日上午,中央电视台第十套《人与社会》栏目播出了系列节目《岁月如歌》之第—期---小凤。曾在北大荒下乡达28年之久的上海知青戴建国为我们讲叙了他与当地姑娘小凤凄美的爱情故事。看完这个故事唏嘘不止,深深感动于戴建国这个儒雅的上海男人。
戴建国是闸北有线电视台专题纪实片《闸北人家》的编导,他集采、编、制于一身,《闸北人家》一个星期播出一期,从1997年创办至今,已连续播了三百余期,受到老百姓的普遍欢迎和好评。
人们也许并不知道,热衷于“讲述老百姓的故事”的戴建国,自身就拥有感人至深的故事,这个被杨澜认为是“英雄”的上海男人,他的生命中充满着一波三折的传奇色彩,他与妻子的真挚爱情更是称得上感天动地。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戴建国他和父母兄妹一家五口住在拥挤的闸北区“棚户区”。长到17岁,戴建国从这里低矮的阁楼走出去,走进了黑龙江的广阔天地。离乡背井,一去就是整整二十七年。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戴建国在黑龙江新闻界事业可谓如日中天,他是黑龙江省逊克县广播电视台的副总编,黑龙江省十大优秀编辑之一,黑龙江省政协委员,北大荒知青百名事业家之一。在生活上也已步入小康,在那里拥有一套设施齐全的六居室住房。
然而,人的命运有时很难把握。在他将近知天命之年,上海家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不幸之事:哥哥患上了尿毒症,妹妹又遭遇下岗,家中八十多岁的老母亲无人照顾。走投无路的家里人急待他回上海挑起这一副沉重的生活担子。
是去还是留?戴建国陷入了痛苦的两难选择之中。留在黑龙江保住的是名誉地位和体面的生活。然而,自己将一辈子内心不安,良心受到谴责。如果去上海尽孝
道,那么在这里苦苦奋斗将近三十年的一切都将付诸流水。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一切又将重新开始,而已近知天命之年的自己已不复当年的风华正茂。他能坦然面对
所有这一切吗?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子汉,戴建国毅然选择了后者。
戴建国回来了,走的时候是孓然一身,如今则是拖家带口的三个人。除了活泼可爱的儿子外,人们万万没有想到,一表人才的戴建国,从黑龙江带回来的老婆竟然是个疯女人。棚户区的房子距离近,邻居之间很难保留自己的隐私,一些好事者开始在背后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戴建国坦然面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而她的疯病也是因他而起。戴建国和有病的妻子小风的故事是这样的:……
1970
年初春,17岁的戴建国和一批上海知青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来到了位于中苏边境的黑龙江省逊克县下套子屯插队。小戴来到下套子屯后,尽管很用心学干活,但总
是干得不太好,老是完成不了生产任务,心里既焦急又苦恼。后来,他发现有人偷偷帮自己干活,自己从此也轻松了许多。通过了解,才知道是一位叫小凤(程玉
凤)的当地姑娘在帮自己,这使身处异乡的小戴感到一丝的温暖。打那后,小戴也常到小凤家串门,俩人有了一些接触,小戴对小凤也有了好感,他的帅气、多才多
艺也深深打动了美丽的小凤的心。
有一天,俩人相约散步在屯外的河边,并坐在一起聊天。在地里干活的乡亲看到后把情况告诉了小凤的父亲。父亲认
为俩人在谈恋爱,就把小凤锁了起来,并很快为小凤在邻村找了婆家并订下了婚,小凤以出走、绝食作为抗争。小戴知道后,就到小凤家中看望她。看到小戴的到
来,小凤马上变了个人似的。看到这种情形,小凤的父亲也只好暂搁订婚的事。小凤以为父亲同意自己与小戴来往,使开始与小戴正常来往和接触。
一
年过去后,小戴回上海过春节。戴建国回上海探亲一个月后的一天,突然收到了小凤母亲寄来的一封信,信中说,小凤病了,需要三百元钱治病。那是
1974年,三百元钱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将近一年的工资。靠队里工分勉强糊口的戴建国哪来这些钱啊?父亲已经去世,母亲收入低微,只能勉强养活自己。男子
汉的心一阵阵抽紧,他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所以他也没有理会。
他过完春节后回到下套子屯,从村民那里得到了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小戴回上海
后,父亲逼着小凤出嫁了。原来,一天小凤的父亲喝得醉醺醺地,稀里糊涂地收下了邻村一个放牛娃的三百元钱,就这样,轻率地把女儿许给了人家。来迎亲的那
天,风雪交加。小凤死活不从,双手抱着门框就是不出家门。父亲见小凤死活不从,就叫几个小伙强行将她带走。四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硬是把姑娘的手指掰开,强行
把她拖了出去,然后狠狠摁在马爬犁上,绝尘而去。无助的小凤眼看自己无力抵抗,便凄惨地大声呼喊着:“小戴呀,我被卖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小戴很是震惊!心中也满是奈何.一来自己和小凤也没到私定终身的地步;二来毕竞小凤是父母为她定下的婚事,如今已成了人家的媳妇了,自己与
小凤无名无份,也不好怎么说。因此这事也就告一段落。
小凤出嫁后,没几天就疯了。整天疯疯癫癫,遇到人就吐口水。后来,小凤生下一小孩,但不
久后就夭折了,这对小凤打击更大,病情越来越严重。时间长了,
婆家人见小凤病情不见好转,就办理了离婚手续把小凤送回了娘家。回到下套子屯的小凤病情依旧,仍然是疯疯癫癫的.生产队队长害怕小戴看到小凤的疯癫情景,
也怕小凤看到他会更犯病,有意安排小戴到远离屯子的地方去放羊。临走时,小戴还是去看了小凤。当他走近一个小水塘时,见到小凤蹲在水塘边手捧脏水洗脸。这
时,小凤的父亲跑了过去,把小凤踢到水塘里。小凤笑嘻嘻地爬了来,父亲又是对小凤踢了一脚。看着全身脏兮兮、两眼呆滞无神的小凤,小戴伤心地离开了下套子
屯。
离开下套子屯后,小戴心里总是惦记着小凤。每到晚上,他总是睡不着觉,眼睛一闭,一个漂亮、纯朴的小凤浮现在脑海;眼睛一睁,仿佛见到疯疯癫癫的小凤;眼睁再一闭,仿佛又听到小凤在呼唤:“小戴,你在哪里?”
后来,小戴参加了教师资格考试,取得了教师资格证。在邻村当上了中学教师。1979年,在北大荒的上海知青陆续开始回城。望着一批批回沪的知青,戴建国
心生羡慕却迈不开返城的步子,他心里还装着小凤姑娘啊!每天傍晚,他一个人坐在江边,思想在斗争着。这时小凤剃着光头疯疯颠颠的身影老在他眼前晃。戴建国
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他想如果自己上大学或者回上海走了,小凤以后该怎么办呢?小凤爱自己爱得那么忠贞不二,在遭受风刀霜剑后被逼疯,当初人见人爱的姑
娘如今却成了人人侧目的疯子。自己如果一走了之,良心怎安?最后小戴决定要用自己的爱去唤醒她的良知,用爱去温暖她饱受摧残的身心。
1979
年的一天傍晚,小戴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小凤的家门,这是他自小凤疯了以后第一次进她家的门。进门以后,小戴就对小凤父母说:〝大叔、大婶,您就成全我一
件事吧!〞小凤的父亲以为小戴要回城了,可能是想要些瓜子、木耳等土特产,就连声答应。这时小戴认真地说:〝小凤得了这病,只有我才能让她好起来,就让我
和她过吧!〞听到这句话,小凤母亲手里的碗掉下了,转身扑到炕上放声大哭,小凤父亲也泪流满面。在小戴的坚持下,小凤的父母也同意了。
笫二
天,小凤的妹妹替姐姐和小戴到公社办理了结婚证,小凤对这一切都毫无反应。回到家中,小戴拿起结婚证指着俩人的照片和名字给小凤看:〝小凤你看,
戴建国和程玉凤结婚了。〞这时,小凤哇的一声突然清醒了,高兴地喊道:〝妈,小戴和我結婚了!〞一下子病全好了。家里人很高兴,立即筹办他俩的婚礼。
婚礼那天,乡亲们全都参加了小凤的婚礼,
在结婚酒席上,村里的人看着为大家敬酒、点烟,落落大方的新娘,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前一天还在村里发疯的女人,乡亲们都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然而,上海知青
们却没有一个人来参加,可能是他们不能理解小戴这种不可理喻的做法,或者是怕见到婚礼上尴尬的场面,怕小戴难为情。可在第四天后,小凤因为无法承受太多,
精神病又犯了小凤又开始向他们吐唾沫了,她又疯了。戴建国也就默默的开始细心的照料着这一个家,仍对小凤百般呵护。没想到,一天深夜,戴建国在睡梦中被惊
醒,只见小凤正对着他的脸乱抓乱挠,一边歇斯底里地狂叫着:“我戴哥怎么还不回来,还不回来呀?……”被抓得满脸是血的小戴顾不上擦一擦自己脸颊上的血
迹,便轻轻地一把拥过发疯的妻子,细言蜜语地呼唤着:“小凤,小凤啊!我就是你的戴哥,我就在你身边啊!”小凤这才渐渐安静下来。这样的情况,不知发生了
多少次。
岁月如水。由于表现突出,小戴被调到逊克县人民广播电台当编辑。小凤在小戴的精心照料下,病情也有了一些好转。苍天有眼。1980
年,他们的儿子降生了,取名戴亮。小家伙长得又白又胖。小凤欢喜得整天抱在手中不放,生怕有人夺走。她虽然常常神志不清,但却从不忘记时时刻刻给儿子喂
奶,换尿布。儿子渐渐长大,小凤的精神创伤也慢慢愈合。当地逢年过节,乡亲们组织秧歌队扭秧歌,小凤总是抱着儿子跟在后面扭。认识的人就找来小戴,让他把
小凤带回家。但小戴觉得既然小凤高兴就让她扭,小凤高兴自己也高兴。小凤扭完秧歌回到家中,就问小戴说人家有奖品为什么自己没有,小戴说你扭得那么好,肯
定有奖品,我这就拿去。小戴说完就跑到小卖店花几块钱买来了毛巾和香皂,让小凤高兴高兴。为了让妻子尽快好转,戴建国四处找大夫给妻子看病,在他的悉心照
料下,小凤的精神一天一天好了起来。小凤的母亲说:“没有小戴,就没有小凤的生命。他是我们的恩人呀!”
1997年初,在逊克县人民广播电台
当副总编的戴建国接到了母亲的来电,年迈的母亲强烈要求他回上海一起生活。面对亲人的呼唤和家里的困难,他毅然决然地决定放弃现有的一切带着小凤回上海。
当他把想带小凤回上海居住的想法告诉了岳父时,一直对小戴感到很内疚岳父就对他说:〝戴呀,人家回去是衣锦还乡,
你却要带一个疯老婆回去,上海人会笑话你的,你自己先回上海,如果条件好了就来接小凤,如果过得不好就别来接,小凤就由我们管得了。〞听完岳父的话,戴建
国很感动,但是更加坚定了带小凤回上海的决心。
1997年10月,戴建国要回上海了。临走前,他带着小凤回黎明村住了整整5天。乡亲们问他带
些什么回去,建国说:“我什么也不带,只带我的小凤。她在社会上没有地位,没有朋友,只有别人伤害她,她却从不会去伤害别人,这样的人我怎能忍心放弃?我
不怕回上海后别人笑话我领回个疯媳妇,我是我,日子是我自己过。我不会为了图个人利益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而去损害妻子———一个我深爱的人。
回
到上海,45岁的他的事业一切要从头开始,戴建国开始为生计到处奔波。小凤也不让他省心。因为一下子适应不了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小凤曾偷偷地离家出
走数十次。每次,急得心急火燎的戴建国和儿子便白天黑夜地蹬着自行车满上海地找。一次,小凤出走了整整两天两夜,父子俩骑车骑得屁股都磨破了皮。当终于找
到满脸污秽、腿脚蹒跚的小凤时,建国心疼地一把把小凤拥在怀里。他知道他的妻子是想念家乡,思念父母,她看着丈夫肩负生活的重担,心里不忍,又说不出口,
就想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走回黑龙江。
小凤也用她的方式默默地爱着这个家。一天,朋友送来了两条鲫鱼。小戴下班回家,见到的却是两根黑乎乎的“焦
炭”,小凤带着哭腔说:“我知道上海人喜欢吃红烧鱼,就把鱼烧在锅里去买青酱了,回来后不知怎么鱼都焦糊了……”戴建国一把抱住妻子,眼泪夺眶而出。为了
安慰小凤,他故意装出很好吃的样子,把两条烧焦了的鱼吃得精光。小凤对自己的幸福也常觉是在梦中,当戴建国在那里工作在电脑前写作时,她就默默地在旁边陪
着,一声不响地注视着自己心爱的人。有一天,小凤突然对建国说:“我这病哪,死在你前面是福气,死在你后面就苦了!”一句话把个堂堂男子汉说得泪流满面。
他把大学生儿子拉到妻子跟前,说:“凤啊!你儿子说了,没有妈妈就没有我,我要不孝敬妈妈,就不配在这世上为人!说的小凤舒心的笑了!
如今,
在家人的亲切呵护下,小凤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但对往事却无从记忆。她只对当年办结婚证结婚一事记忆忧新,还能清楚地说出当年办结婚证的情景和自己所说的
话,可见她对戴建国爱之至极。儿子戴亮也结婚生子,一家三代其乐融融,过着幸福的生活。她现在心里只惦记着三个人:丈夫戴建国、儿子戴亮和孙子。
现在58岁的戴建国仍在上海闸北电视台当记者,儿子戴亮大学毕业后在上海汽车销售公司工作。戴建国把自已的人生经历写成一本书,书名叫《拉幕啦,戏演完了》。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感动了儿子戴亮。戴亮说最崇拜的人是父亲,“纯、真”是他对父亲的评价。
耳边响起那首老歌《小芳》的旋律,相比歌曲中的小芳,小凤是不幸的,它得了这种一生受折磨的病;但是相比曲中的小芳,小凤又是幸福的,因为她得到了一生
的呵护,而没有与心爱的人告别!感动于戴建国的一生相守,相信戴建国的至真至纯的爱情故事,一定会让所有人感动,他也一定是2009感动中国的人。决定一
定要买这本《拉幕啦,戏演完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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