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回纽约机场,着陆在晚上十点。友人说来接机。我觉得单程就耗费二个小时,再返回去,就得午夜之后的三点钟。这就太麻烦人家了。决定下机后坐机场地铁换乘纽约地铁A线到慢哈屯中央火车站坐车到普林斯顿站。届时再找出租车回住处。从下飞机到慢哈屯火车站,中间有一个半小时,估计足够了。
不料,下机伊始就被机场地铁搞糊涂了。那车子内部有线路图,分成黄色为各登机站,绿色和红色为全程车,可到达纽约地铁A线。可是车子内部又没有颜色标识这车子是走何种颜色线路。结果,来车就坐上去,被拉着在各登机站转了二圈,浪费了二十分钟。
下来想找工作人员询问,居然没有任何活人员工。幸好有下班的地勤工人给我指点,说要看站台上的预报才知道来车去哪里。这次终于坐对了机场地铁。到了纽约A线站后,很多人排队在售票机前付款。我不知道如何操作,怕耽误其他人时间,就等所有人买完票再过去看。最后还是一好心人帮忙,几下子搞定地铁票。这又耽误了十分钟。那A线地铁姗姗来迟。又等了十五分钟。折腾了一个小时,还没出机场呐!终于坐上A线后,问身边一白女,如何去普林斯顿大学站。她热心地查询,告诉说,还有二班火车,一班在11:20离开,最后一班在1:20am. 一看表,已经将过了11点了。只好坐那末班火车吧。
不自在的感觉在来到中央车站后产生。
车 站里不少警察,让我感觉安全没有问题。各种咖啡和零售商店,也很方便。 关键是站里等车的旅客们不少黑人和疑似穷白人的让人感觉不好。有大声念报纸的,有喊同伴的,有满嘴脏话的,有自言自语嘟囔的,也有冷冷地盯着你的,摊在墙 角睡觉的,坐在楼梯过道里挡着路的,让人觉得和一群精神病犯在一起。说不定哪一个站起来,掏出把刀子或者手枪之类的。也许是第一次来到纽约中央车站,也许 纽约人见怪不怪吧,反正我这乡下老汉,觉得怎么满车站这么多半疯儿啊?
坐 在一个候车区,一个幽黑的印度人在喊着打电话。他也不在乎他的土语吵人。足足二十分钟,就听他在呱唧呱唧地喊。二十多个候车旅客都面无表情,一副”爷谁也 不在乎,早见识过了“的样子。这让我想起北京国家大剧院内三个河南口音人在艺术展区内大声喧哗,北京公汽和地铁里各种口音喊电话的记忆。
去厕所,满地积水。可能刚打扫完吧。可是那骚臭味儿又让你不相信有人打扫过。在美国这么多年,这是见过的唯一骚臭的厕所。
进去就看到一黑壮汉光着屁股站在洗手台前擦屁股。对,撅着屁股在那儿擦。妈的,脸黑屁股也黑。这句话也是气话吧,不太厚道。真没见过这类垃圾,不管是黑白黄 人类。恶心的我立刻转身出去。余光里看到那厮抬头看看我,若无其事地接着擦。这他妈的这个纽约半疯的心理素质真让人佩服啊。纽约有世界级的艺术家和商人, 也有世界级的半疯人群。
从纽约到普林斯顿大学站的火车上,居然没有报站。弄得我只好不停地问身边一个年轻白人乘客。他说火车应该有播音报站名,不知道今晚怎么没有报。你得自己看窗 外的站牌。幸亏身上带有一张火车地铁线路图,照图看,总算没有错过下车站。到了普林斯顿大学站,已是凌晨二点四十分。根本没有出租车。那年青白人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找车就转身走了。
哆嗦着在寒风中拨打电话,没人接。早上三点钟,谁没事儿醒着啊。
突然一辆车停在我身边。那年轻白人有母亲来接站。母子二人过来好心要载我。
万分感谢人家的好意。终于十分钟后回到栖身处。
纽约中央车站那点不自在,烟消云散了。
以后去牛妖城寻访文学老太太时候肯定会再去中央车站,那时候,我也是”爷见过,爷不在乎“的纽约人了。
作为题外话,对比纽约,俺过去的家乡亚城的长途客车,火车站,我只进去接过人。也比较干净。除了满屋有色人种旅客外。起码没遇到过类似的半疯群。俺不由得感叹着: 纽约城,牛妖城,来过牛妖城,再见到啥马爬梯驴上树人咬狗都不在乎了!就是走路小心点,提防被半疯们背后一把推下地铁之类的。